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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山走海--作者:韓藹麗 如此美麗的地方,是留在自己的記憶中,作為一種憧憬、一個念想,不時地回味一番、陶醉一陣呢?還是寫點文字,告訴大家? 矛盾得很。並非自私,實在是怕。怕這個海灣,也會由於人蜂擁而至從此失去它本來的面目:那既不濃妝,也不淡抹的美色,那名曰“自然”的不可模擬的風韻。我去過北戴河,去過青島,去過鼓浪嶼,因此,我怕 然而,又按捺不住的想一吐而快。 知道嗎?海和天是怎樣連在一起的?順著波浪的 光斑,一眼又一眼,我陡然地尋找著那海和天之間的一條線。天上有雲,灰白中透著灰藍;海裡有浪,灰藍上頂著灰白;天穹上閃著金輝,海面上泛著銀光;海,仰望著天,天,俯瞰著海;雲在海裡浮,浪在天上飄;我分辨著,分辨著,終於分不清哪裡是海,哪裡是天,他們在這裡連成了一體。大約這就是朗朗乾坤吧,它無窮無盡;大約這就是宇宙的光明,永無止境。 於是,靈魂出竅了 躺在依傍著海灣的小山頂上,一時間,竟不知身在何處?塵世的喧囂,人事的紛繁,追逐名利,謀求不朽,一切的蠅營,所有的狗苟,都不再困擾你。隻有海風刮在樹梢,沙,沙,沙;海浪拍著沙岸,嘩,嘩,嘩 見過嗎,船是怎樣劃到天上去的?一葉扁舟,看過去,幾乎凝結在海浪上;然而,不知怎麼一來,它竟插到了雲彩中間;忽然,這裡一葉,那裡一葉;而且,都在向天下駛去。見過嗎?海天之間,那一動也不動的飛鳥,就像誰不小心,用墨在天幕上勾了一筆。原來,海上有七級大風,氣流托著它,也阻遏著它。我不由得尊敬起這隻大風中的鳥,它要有多少膽量,用多大力氣,纔能紋絲不動地迎風展開它的翅膀呢? “阿,大海!”我和同行的朋友,直著嗓子,不知對大海护�𤧅F多少次。可惜,海,不會說話,隻回答:嘩-啦-啪- 沙灘上的姑娘們頂著竹笠,對我們嬉笑,穿紅著綠,咭咭呱呱,扯著我們一字也聽不懂的閩南腔,不時地叫著“哇-”,向她們借竹笠戴,給了;請她們一起照張相,跑了 一艘滿載的漁船駛來,孩子們奔上前去,一筐筐漁貨卸下來,沙灘上留下打漁人深深的腳印 一個個,一行行。海水爬上來,跌下去,爬上來,跌下去,腳印抹去了,留下貝殼,白的,黑的,花的。 這裡如今還鮮為人知,少有人來,真正的是塊淨土。安祥,寧靜,天然,恬淡,它的不事修飾的本色的美,迷住了我的眼睛;那淺淺的青山,深深的林帶,黃黃的沙灘,白白的海浪,迷住了我的心。 我不知別處還有沒有這樣的海灣,它是X形,兩個海灣,背貼背,肩依肩地偎傍著,一個向北,一個坐南。極目遠眺,一望無際,前面是美麗的南海,再前面就是浩瀚的太平洋。風浪起處,它們一個平靜,一個激蕩;一個海灣裡蹲踞著龍、虎、獅、像四座石嶼,“石龍”似乎要撲向大洋,“石龍”懶懶地徜徉,“石像”深深潛在水中,“石獅”的尾巴在水面上晃動,攪起一串串泡沫,好像就要遊上岸;另一個海灣碧綠碧綠,風掀起一層一層又一層的白浪,就像一個任性的少女,把自己綴滿紗邊的舞裙,隨意地拋棄在這荒無一人的海邊。 我不知別處還有沒有這樣的沙灘,細膩,柔軟,清涼,滑爽,使你不由得甩掉鞋子,卷起褲腿,非得用自己的肌膚去親近它,貼緊它。躺在上面,聽濤聲,看海浪。見過嗎,海浪是怎樣沸騰的?見過嗎,浪花是怎樣湧出彩虹的?見過嗎,浪頭是怎樣跳上石崖的? 它們一個接一個,摩肩接踵,前呼後擁,前僕後繼,爭先恐後,一個勁地撲呀,撞呀,爬呀,跳呀,終於,一個最強壯,最勇敢的浪頭,一躍而上,在石崖上面擊出了一朵最大最白的浪花。我看得獃了,我想,過去,現在,將來,它們是一直這樣不要命地撲擊這石崖的,為了要跳到它的頂上去開一朵最美的水花。呀,這是怎樣的決心,怎樣的毅力?然而,那石崖又是怎樣呢?它任你捶擊,任你拍打,任你折磨,任你糾纏,朝朝暮暮,年年月月,世世代代,它忍耐著,挺立著,永遠地一動也不動;這又是怎樣的堅實,怎樣的剛強? 不得不走了,不得不走了,背著艷紅的夕陽,頂著蒼黃的新月,心兒,漲得滿滿的,滿滿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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